本文鬼故事吓女朋友的[精选5篇]由情侣故事网提供!想知道更多短片校园鬼故事、鬼故事大全校园恐怖、校园能吓死人的鬼故事、校园恐怖灵异鬼故事等故事内容,就到情侣故事网!
鬼故事吓女朋友的第一篇-健身药粉
小韩是个明星,因此非常在意自己的身材。他总担心自己身材会走样,因此经常去健身房,一呆就是几个小时。
可最近因为工作太忙的关系,小韩已经很久没去健身房了,因此时刻担心自己身材会走样。
这天,小韩在家门口捡到一张名片,上面写着能给任何人完美的身材。
小韩抱着尝试的心态跟那个人联系,才知道他们原来是卖药粉的。但为了保证效果,小韩要先去那里看看身体状况。
来到这个店,里面的装修很是普通,更像一个画室,里面放了很多颜料和画板。
一开始小韩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可原来那个检查身体的地方是在另一个房间。
测完后,服务员竟让小韩来到画板前。
根据他对完美身材的描述,让人画出他想要的身材,然后拿进了另外一间办公室人,让他在外面等。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小韩才拿到了专门为她特制的药粉。
打开罐子,小韩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油画的味道,正是下午在店里闻到的那些。小韩甚至觉得,这些药粉就是用他的画做的。
吃下药粉的第一天,小韩就觉得身上好像有一股力量在身上每个地方有序的流动。
有了这股力量,小韩精力充沛,在健身房训练了很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肌肉比以前结实了百倍,还越看越像自己想要的那种身材。
小韩没想到这些药粉那么有用,心里很是满意,立刻又订了好几罐。
可当小韩吃了一个月后,他突然觉得身上的力量好像比以前弱了不少。
有时候如果忘了吃的话,他甚至会觉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仿佛那药粉才是他身体的主要能量来源。
小韩虽然很想拥有完美身材,但也不想对药粉有任何的依赖,于是打算去店里询问原因。
可当他去到店里的时候,这个店已经不存在了。小韩上前询问,却发现这个店从来没有存在过。
可自己收到的快递和吃掉药粉都是真实存在的事情,当时怎么可能没这个店呢?小韩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通过网上跟商家联系。
商家了解到小韩的情况,只说这是正常情况,还让他加大药量。
小韩没办法,只好照做。可从那天开始,他总是会梦到身上的肉被人一点点撕扯下来煮成肉汤,然后新的肉又会迅速长出,好像之前因为撕扯而受到的疼痛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每当醒来,他总感觉被撕扯的地方很是酸痛,就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可外表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决定不再订药粉了,生怕自己会因为依赖药粉而出事。
但当药粉快吃完的时候,小韩又收到了药粉快递。再和卖家联系,也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小韩只好留言说自己已经不需要药粉,希望他们不要再给他寄了。
但小韩的梦却从每周一次变成每周三次。每次在梦中,不光会掉肉,连内脏也不放过。
醒来的时候,更是因为酸痛而半天起不来床。只有吃了药粉,他才觉得身体舒服点。
小韩对药粉的依赖越来越多,吃的量也是以前的好几倍。
这天晚上,小韩又做梦了。梦里的自己被人用铁链锁着,一直在一个华丽的宫殿里走。
这个宫殿很大,到处都是像他一样的肌肉男。但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绝望,好像下一秒自己就要成为别人的盘中餐一样。
也不知走了多久,小韩终于走到了尽头。尽头的门一打开,是一个温暖的房间。
当他被推入房间后,门立刻锁了起来。小韩大叫着想让他们放自己出去,可这时一双女人的手突然从身后将他提了起来,转了个身,竟然是一个手能伸到10米长的女生。
女生的手快速收缩,小韩一下子就被拉到了她面前。
女生来到小韩身边,对着他的身体摸了摸又看了看,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艺术品,又好像在欣赏即将入口的食物。
小韩屏住呼吸,生怕一动就会被女生吞到肚子里去。
女生却似乎没有要吃掉他的意思,只是拉着他在自己的花园里玩耍,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小韩很喜欢在梦中的感觉,而且为了让女生更喜欢自己,吃的药粉也越来越多。
可他总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尤其是在药粉的药效消失之后。就这样在某次体检的时候,医生竟然说他身上所有的器官都变成了一团肉泥,并且身上的肌肉也有变成肉泥的趋势。
小韩觉得医生是在胡说八道,毕竟如果器官变成肉泥就不可能再维持正常生理功能,自己就不可能还活着了。
医生也觉得是莫名其妙,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回到家,小韩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竟然不用做梦就能看到那个可爱的女生。
那个女生依旧笑容满面的看着他,让小韩就像着魔一般抱着她,久久不愿意放开。
女生一开始看起来很享受,可她抱着小韩的手突然变成了一根粗粗的透明的针,深深扎入了小韩的身体。
小韩却不会感到痛,依旧很享受的抱着她。
此时小韩的肉正一点一点被吸入那透明的针,混合着小韩的血,对于女生来说似乎是格外享受的食物。
小韩的身体却因为肉被吸走的关系,正一点一点变得干瘪。
可接下来,似乎又有新的肉长出来,使得干瘪的身躯又鼓了起来。
女生吸了好一会儿才满足,将针迅速抽出来,小韩身上的伤口竟然能快速愈合。
女生没跟小韩多说什么,只是将已经冲好的药拿给小韩,小韩毫不犹豫的喝下了。
其实医生并没有骗小韩,他身体里的器官已经因为药粉的关系变成了肉泥,而最里面的部分,已经完全由新的药粉代替,变成了白色的雕塑。
随着女生在他身上吸走的血肉越来越多,小韩的身上的肉也越来越少,都被那白色的粉末代替了。
直到某一天的清晨,当助理来找他的时候,小韩连皮都没有,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生气的雕塑了。
鬼故事吓女朋友的第二篇-奇怪的乞丐
我的家乡气候不是特别宜人。夏天暴热,冬天干冷,所以我每到冬天,双手总是冻伤,裂出一条条细细的血缝,家乡话称之为“冰口”。这冰口没有大的妨碍,但发作之时也不免又痒又痛,异常难受。幸好,从93年开始,就再没有发作过。
92年12月底的时候。那天是周末,没有上学,我正在家里无所事事,坐在门前发呆。(我家是自己建的房子,门外就是一条大概5米宽的马路,极少有车辆经过)忽然走过来一乞丐,看面目是个中年人,那么冷的天气却只穿一件到处是破洞的蓝色棉衫,连袖子都没有了,加一条我们当地农民常穿的灰布长裤,赤脚。他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双手,不卑不亢地问:“小朋友,能不能给我一碗热水喝?”
我妈因信佛的缘故,一向不拒绝乞丐的乞讨,闻声就从厨房拿出一个干净的小碗,倒了一些温水给这乞丐,还拿一个凳子让他坐下休息。乞丐也不客气,端过碗来就喝了下去,再问:“还有没有?一碗水不够。”
于是我妈又给他倒上一碗。他像是八百年没沾过水一样,急不可待地又一饮而尽,并且还要第三碗。我妈就有些为难,说开水瓶里已经没水了呀。那乞丐居然说:“那你去烧一些水吧!”
我妈就去烧了一大锅水灌在开水瓶里,摆在门前,由得乞丐自己来。他拿起水瓶倒了一满碗马上要喝,我妈吓了一跳,赶紧拦住他说:“这个水刚烧好,还那么烫,你等一下再喝,免得烫了喉咙!”哪知乞丐笑笑,还是一口把一碗几乎还在沸腾的水喝了下去,然后反问我妈:“这水哪里烫?明明是温开水!”
我站在乞丐旁边,彻底看傻眼了:这可是刚烧开的水啊!这样喝法不是把喉咙都烫烂了?
他又继续倒了一碗滚烫的水,一口喝下去;再倒水,再喝……
一个八磅的开水瓶装的水,不多会居然被他喝光了,而他并没有任何被开水烫伤喉咙的迹象。
末了他还开口问我妈:“有没有饼干吃?”
我就拿了三块钱到我家斜对面的小店去买了袋饼干给他。他拿到饼干却不吃,只是笑了一下说:“这饼干都不是夹心的,不好吃。”
我心想怪了,一个乞丐还能有这般挑剔的口味?但也没说什么,又去斜对面的小店换成了夹心的饼干给他。他从我手中接过饼干的时候,看见我手上满是冻伤的冰口,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抬头看我一眼,再迅速地抓住我的双手轻轻捏了一把,吓得我赶紧抽回了手,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这时我妈又摆了一个装满的水瓶在他身边。
乞丐在碗里装满水,不再急着喝了,而是放了两块夹心饼干到水里,等饼干差不多泡得快散开的时候,就着水一口吞下去。我妈在旁看得急,说:“你别急,这袋饼干又没人跟你抢,你这样吃会噎着!!”
乞丐根本不答话。只是慢慢地,以他自己的方式吃完了那袋饼干,并且把第二瓶水也全喝掉了。
整整16磅水啊……他的胃难道是无底洞???最关键的是,那些都是烧开的水,这样直接喝下去,不死都要重伤了,怎么他一点事都没??……
我当时虽然年岁尚幼,却也隐约感到这乞丐可能是个异人。仔细一打量更是有些吃惊。这乞丐穿得是很破烂,然而衣裤上下,一尘不染,站得离人再近也没有半点异味。而且,时值冬日,天寒地冻,他只穿一层单衣,双臂暴露在外,却半个鸡皮疙瘩都不起,显然并不觉得寒冷。
他喝完水,吃完饼干,也不急着走,坐在凳子上发呆。良久抬起头来,微笑地对我妈说:“你们一家都是好人。我一路讨饭到这里来,你们对我最好。”
“反正给你点水喝,买一袋饼干,也没几个钱。”我妈很客气地说。
“好,好。真是好心人。”那乞丐很有些高兴地说,“好了,我也该走了。谢谢你们了。”
待乞丐走远之后,我妈才小声地跟我说:“这叫化子好像不是一般人。”
我点点头,说早就发觉了。忽然想起刚才他从我手里接过饼干的时候,很古怪地抓了我的手捏了一把,不知道是做什么?于是从裤袋里伸出双手一看,马上呆住了:本来满手都是的冰口,现在竟然全部消失了!
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早上洗脸之后我妈还拿了鱼肝油帮我擦手,治疗冰口的,此刻怎么全都没了??难道刚才那乞丐,竟是在捏我双手的那一瞬间就帮我治好了?
我妈看了也连声称奇,直说那乞丐肯定是仙家下凡考验人心,见我们心善所以顺便帮你治了一点小病。我倒并不这样想,觉得乞丐可能是个异人,掌握了一些尚不为大众所知的能力,因此不惧寒热,并兼通医术。但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有一点是不能否认的:从那以后直到现在,冬天无论多冷,我的手也绝不会再生出半条冰口了。
作者注:本故事是我朋友所经历!我用第一人称写了,这样读起来更好读!
鬼故事吓女朋友的第三篇-徐瑾黑段子
柜顶
我终于在医院后面的一处小房子里找到了樊纲,听说他找了一份没人愿意干的工作,可是我看他这里还可以,房间虽然不大,但是很整洁清静。樊纲听我这么说,苦笑地摇摇头,然后给我指了指房间里面的一扇门。
我这才注意这间小房子有两个门,于是我伸手打开了。刚探进头去,我就立刻缩了回来。吓死我了,原来里面是太平间!我这才明白樊纲找了一个看太平间的工作。
“那你还敢干?”我问道。
“这里薪水很高,而且我已经坚持29天了,再坚持1天就能拿到工资了,拿到钱我就不干了!”樊纲求我道,“你能陪我最后一夜吗?”
我点头同意了。聊天儿到了晚上,樊纲给我拿了一床被子,然后放在了一排铁柜子的上方,并嘱咐说:“据说死尸晚上会动,就像电影里的僵尸一样,你睡这上边吧,安全一些!”
说着,樊纲躺在床上和我又聊了一会儿,我们便睡了。
深夜,我被推门声惊醒。妈呀!十几个平举着胳膊的僵尸走了进来,它们眼神呆滞,好像在寻找猎物,我在柜顶上正好和它们四目相对。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僵尸的眼睛是不会动的,它们只能看到我躺的这个高度!
“它们饿了快一个月了,我坚持到现在不容易,对不住了,我熬不过今天就白干了……”樊纲露出了一丝奸笑,然后爬出了屋子。
艺术家
要想人前显贵,必先人后受罪!
这句话说得一点儿不假,可是王鑫就是不想受罪。既想在追求女生的时候能够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又不肯专心苦练技艺。
某日,寝室里的同学议论鬼上身的事情时,王鑫忽然有了灵感:要是让一个曾经是艺术家的鬼上自己的身,是不是就能在女生面前显摆一下了……心动不如行动!王鑫为此请了法师,由法师带着他去找能上身的鬼,以便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找了好久,就这个是艺术家!”
法师指着一个正游荡的鬼说,“就是艺术领域受众面小!”
“无所谓,是艺术家就行!”王鑫倒是不在乎艺术门类,只要能让自己在女生面前有面子就行。
法师做法后,王鑫感觉一阵眩晕,接着手脚就不听自己使唤了。鬼上了王鑫身后带着他向湖边人多的地方走去,一群女生正在听一个男生弹吉他,都是一脸崇拜的样子。
王鑫想这下好了,接下来该自己表演了,不知这个鬼的艺术造诣如何?
步履好轻盈啊,而且有些模特步,王鑫有些窃喜。“自己”一边走,一边潇洒地解开了衣领的扣子,而且还一副傲视群芳的感觉!
女生们果然被王鑫吸引了,数十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他身上。王鑫第一次看到男生们用嫉妒的眼神看着自己,这种感觉真爽。
突然,好冷!
“王鑫”迅速脱光了衣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上百双眼睛惊愕地看着王鑫……王鑫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鬼是个裸体行为艺术家!
把头还给我
暑假要回家了,我和几个同学在候车大厅里等车。
好困啊,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大厅里睡觉。人很多,想躺在椅子上很难。有个同学发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就是大厅外面靠河边的公园长椅。但等我们到那里才发现,好的位置都被占了,只有一处极其黑暗的角落里貌似还空着一个位置。
虽然很黑,但我还是摸到了长椅上。就我一个人,我可以伸直腿躺着了,那叫一个舒服啊!
睡到后半夜,我忽然听见长椅的另一面有人说话,听声音像是孩子和爸爸之间的对话。
“爸爸我怕有鬼!”
“不怕,我们就是鬼,没什么可怕的!”
我想笑,但又觉得不妥,爸爸骗小孩子睡觉无可厚非。
“睡吧,别闹了,把我的头还给我!”
“不,爸爸,我用你的头吧,我不喜欢我的……”
我以为听错了,刚想看个究竟,就发现黑暗中,那个孩子把自己的头拧了下来……
天亮了,同学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缩在长椅下很久了,并且裤子都湿了……
哦,对了,他们还发现长椅那边躺着一对在车站广场卖艺跳大头娃娃的父子,此刻他们睡得正香呢!
鬼故事吓女朋友的第四篇-我的家人
我有一个完美的家庭,我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住在一起。
我的家人很和睦,在我记忆中从未见他们吵过架,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从未有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都喜欢安静,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对话。现在的他们,往往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知晓自己的想法,这让我很是羡慕,因为我看不懂他们的眼神交流。
我的爸爸,脸很白,带着一丝灰色,皮肤很是光滑,这点让满脸坑洼的妈妈羡慕不已。爸爸有着极其深邃的双眼,你甚至都看不见他的跟球,他会用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你,直到你主动躲闪他的目光。爸爸的牙齿也是雪白的,上下两排都整齐地露在外面,向世界炫耀着自己洁白的牙齿。爸爸的鼻子是最有特色的,是一个倒着的爱心形状。我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都会疑惑,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鼻子呢?
我的妈妈喜欢坐在一张摇摇椅上,她惟一的爱好就是用双手捧着爸爸。我没有撒谎,她是捧着爸爸的。妈妈很爱爸爸,从不让爸爸离开她的双手,可惜她手上的蛆虫偶尔会钻入爸爸的眼睛中,再从爸爸的鼻子里爬出。这点我比较无奈,和妈妈说了很多次都白费工夫。随着天气转暖,妈妈的脸上开始流脓,肮脏的体液不时滴在爸爸灰白的头顶上,但妈妈总会摆出一副呆呆的无辜表情,以此来推卸责任。
我的爷爷和奶奶一点儿都不配,我是这么觉得的。我的爷爷很瘦很瘦,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像是把衣服挂在落地衣架上似的,他脱掉衣服的话,甚至都能数清楚身体上有多少根骨头,而奶奶却像是患上了肥胖症一般。爷爷的皮肤很黑很皱,奶奶却白皙光洁,但最近奶奶的身体出现了一些不明斑点,渐渐变大。不知为什么,他俩连爱好都是截然相反的。爷爷很讨厌水,这点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他甚至都不肯洗脸,而奶奶则相当喜欢水源。我每次想找她的时候,只要去浴室就行,她除了浴室哪儿都不去。她喜欢把自己泡得白白胖胖的。我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如何爱上对方的,这是我一直纠结的一个问题。
我有一个完美的家庭,虽然我的家人在旁人眼中有些怪异,但我真心爱着他们。
鬼故事吓女朋友的第五篇-断裂的木质楼梯
病人的病
木质楼梯十分脆弱,发出轻微的颤鸣,廖拓走上四楼,推开那扇门。屋里的气味儿很怪,廖拓能分辨出来,惶惑中夹杂着少许期待,作为一名心理辅导师,他熟悉这种味道。
那女人坐在床边,啜泣着。女人在电话里告诉过廖拓,她是孤儿,很小的时候便从老家流落到泸沽湖畔,与当地人生活在一起。但是孤独的本性,使她无法融入任何一个环境中。
廖拓在门口静静地站了片刻,第一次进来,他总是这样,慢慢沉入氛围。
“你来了。”年轻女子打量廖拓。
“你好,”廖拓把手杖搁在门边,“天气不错,你应该把窗帘打开。”
女子好奇地看了看廖拓的手杖,木质黑漆,包金的杖头有些旧。廖拓笑了笑:“关节炎,老毛病了。”他费力地穿过房间,拉开窗帘,屋里明亮起来,窗外有座隐秘的阳台。
女子随廖拓来到阳台,廖拓已摆好两把椅子,45度角,心理辅导要求的对话角度。廖拓坐在右边的椅子上,轻声说:“阿梅,讲讲你的事吧。”
“20岁那年,我在泸沽湖南岸遇到一个男人,”阿梅开始叙述,“我爱上了他,他是旅游者,喜欢当地的风土人情,就住了下来。我们交往一年,后来……”阿梅哽咽了一下。廖拓静静注视她,温和地笑着。“后来我把他推进了泸沽湖。”阿梅大声吸着气。廖拓注意到,阿梅的泪水很漂亮,晶莹剔透,像清晨的露珠。
“来到这座城市,不习惯吧?”廖拓淡淡地说。
“我不知道自己逃了多远。五年来,我一直在跑,没有亲人,没有身份证。”阿梅的脸伏在膝盖上,长发遮住了肩膀,瑟瑟发抖。她的脊背很漂亮,如一副优质的牛角弓。“我只能去洗浴中心,去酒吧……那些地方需要女人。”阿梅终于哭起来,耸动的双肩像风中的枯叶,“我又怀孕了,这是第二个,但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廖拓掏出手绢递给阿梅。他的工作就是倾听,然后说服。这需要技巧,当然,角度最关键,45度进入对方心里,柔软纤细,像星光的触须。
阿梅把廖拓的手绢盖在脸上,呜咽着。
45分钟以后,廖拓起身,从门边拿起手杖,艰难地走了出去。
他绕过街心花园,脚步忽然轻快起来。他根本没有关节炎,双腿年轻健康,充满活力。那支手杖只是道具而已,是工作的需要。根据经验,廖拓发现,每当他把手杖拿出来,就等于暗示谈话对象——瞧,我和你一样都是弱者。我们同病相怜。
喜欢在“蓝猫”酒吧消费的客人,大多是抑郁症患者,这是廖拓开出的诊断书。
廖拓偶尔来酒吧看看,从门边进入另一条走廊,昏暗中倾听自己的脚步声。他的呼吸之间弥散着GIVENCHY圆周率香水,木质的东方男人,典雅沉稳,充满激情与感性。按照孟凉的说法:这股怪味流露了男性的征服欲和表达欲。
孟凉是廖拓的合伙人,他俩共同出资,开了这间“蓝猫”酒吧。
廖拓推开小屋的门,孟凉抬起头,无动于衷地说:“闻到那股怪味,我就知道你来了。”
“忍受一下。我只在晚上用一用。”廖拓微笑着,“再说,我不喜欢‘蓝猫’的客人。”
“哦,原来你用香水辟邪呢。”孟凉歪了歪嘴。他的幽默粗俗尖刻。
廖拓坐在孟凉对面。灯光略显压抑,幽蓝色调,孟凉的瞳孔也变成了蓝色。“我今天又见了一个顾客。”廖拓说。
“我和自己的屁股打赌,那人不是同性恋就是女疯子。”孟凉说。
“请尊重我的工作,”廖拓仍在微笑,光洁的鼻梁,由于灯光的作用发生了轻微扭曲,“我最大的成就,就是拥有一份心理医师执业证,我喜欢它,这比赚钱有意义。”
“当然,酒吧在你眼里就是狗……”孟凉及时止住了话头。
廖拓满意地点点头,目光集中到孟凉的额头。“你那块伤疤是怎么回事?”
孟凉的眼里划过一丝阴影,稍纵即逝,但被廖拓捕获了。这仍是角度问题。孟凉从来没注意,每次廖拓与他交谈,都保持着45度角。
孟凉摸了摸那道伤疤,七公分,用力挤压会痛,会渗出血质黏液。奇怪的是,这道伤疤一直不能彻底愈合,结痂以后脱落,露出新鲜的血肉,然后,再结痂,再脱落,仿佛一只死不了的虫子。
“我告诉过你,”孟凉冷冷地说,“游泳的时候磕伤了。”
廖拓温和地说:“你去过云南吗?巧得很,我今天见的顾客,曾在泸沽湖畔住了很久,而且她在那里遇到了一个人。”
“你?”孟凉明显不安起来。
“那位顾客很不幸。”廖拓露出洁白的牙齿,牙龈的红肉在幽蓝的灯光下,呈现诡异的紫色,“她20岁那年,爱上一个旅游者,一年后,她生下他们的孩子,但那婴儿没有眼睛,额头到鼻子之间光滑如镜。”
“不!”孟凉凄厉地号叫,“你去死吧,你这个魔鬼!”
廖拓无动于衷地望着他的合伙人,目光里甚至没有一丝怜悯。他俯身,洁净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孟凉的额头。孟凉翻起眼皮,惶恐地瞪着廖拓,由于紧张,额头的伤疤痉挛起来,很像一条蚯蚓。
廖拓猛地撕裂那道伤疤。孟凉怪叫一声,用手背按住伤口。他在恐惧中抽搐着,大声呜咽,但这一切被外面喧闹的人声掩盖了。
廖拓再次踏上木质楼梯,手杖发出“咔嗒咔嗒”的撞击声,与他的脚步重叠起来,沉闷单调。他停在三楼,那扇门虚掩着,屋里飘出淡淡的香草气味,看来阿梅的心情正在好转。
“你来了。”阿梅大声招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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