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安县县委书记袁菱(女性县委书记)

时间:2023-04-22 浏览:36 分类:网络

三堂会审|由纳贿人代管贿款系纳贿未遂仍是既遂从四川省南充市人民政府原党组成员、秘书长蒲国案说起

  特邀嘉宾

  杨学艳 南充市纪委监委第十纪检监察室副主任

  胡 蒙 南充市纪委监委案子审理室三级主任科员

  张 义 南充市人民查看院第三查看部副主任

  何嘉武 南充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二庭庭长

  编者按

  本案是一同典型的“一把手”糜烂案子,蒲国的违纪违法问题会集发生在其担任蓬安县委书记期间。在蓬安县之前两任县委书记连续被查的情况下,蒲国弃守全面从严治党主体职责,不光没有致力于修正当地政治生态,反而本身迎风严峻违纪违法,让当地本就软弱的政治生态落井下石。为求“稳妥”,蒲国对收受“大钱”慎之又慎,偏好经过收受红包礼金等“小钱”敛财,为何其所收单笔金额在3万元以下的资产终究未被确定为礼金而计入纳贿数额?其收受蒲某全300万元,并托付蒲某全代为出资,系纳贿未遂仍是既遂?本案对加强“一把手”监督有何启示?咱们特邀相关单位作业人员予以解析。

  根本案情:

  蒲国,男,1968年8月生,中共党员。曾任南充市顺庆区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南充市供销合作社党委副书记、副主任,南充市供销合作社党委书记、主任,蓬安县委副书记、县长,蓬安县委书记,南充市政府党组成员、秘书长等职务。2020年11月,被免除南充市政府党组成员、秘书长职务。

  2010年至2020年期间,蒲国使用担任南充市顺庆区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南充市供销合作社党委书记、主任,蓬安县委副书记、县长,蓬安县委书记,南充市政府党组成员、秘书长等职务上的便当,为工程承建商蒲某全等处理服务目标或部属在工程项目承包、资金拨付、职务调整等方面供给协助,收受资产折合合计1013万余元。

  其间,2020年5月,蒲某全为感谢蒲国在工程项目承包等方面对其供给的协助,标明要送给蒲国300万元。蒲国赞同,并奉告蒲某全钱不必拿给自己,放在蒲某全处用于开发建造二人共同在南充市顺庆区潆溪大街购买的土地。

  查办进程:

  2020年11月16日,南充市纪委监委对蒲国涉嫌严峻违纪违法问题立案检查查询,次日,经四川省监委赞同,对蒲国采用留置办法。2021年2月8日,对蒲国延伸留置时刻三个月。

  2021年5月11日,南充市纪委监委将蒲国涉嫌纳贿罪一案移交南充市人民查看院检查起诉。

  2021年5月30日,经南充市委赞同,南充市监委决议给予蒲国开除处置。8月27日,经四川省委赞同,南充市纪委决议给予蒲国开除党籍处置。

  2021年6月25日,南充市人民查看院以蒲国涉嫌纳贿罪向南充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2022年3月4日,南充市中级人民法院以蒲国犯纳贿罪,判处其有期徒刑十年六个月,并处罚金100万元。现在判定已收效。

  蒲国首要违纪违法现实发生在其任蓬安县委书记期间,案子有何特色?对加强“一把手”监督有何启示?

  杨学艳:蒲国案具有以下几个显著特色。其一,以收受红包礼金的方法敛财,大搞钱权买卖。蒲国以为收“小钱”是红包礼金,不是违法违法,因而对“小钱”来者不拒,对“大钱”慎之又慎。本案中,蒲国除收受其十分信赖的“铁哥们”蒲某全单笔300万元以外,其他大部分是在逢年过节收受的金额在3万元以下的所谓“小钱”。2015年至2019年,蒲国纳贿次数高达379笔,涉案人员多达百余人。

  其二,迷信风水鬼神,理想信念缺失。蒲国不信马列信鬼神,不信安排信大师。在蓬安任职期间,安排风水大师为自己算命,到其办公室和居处看风水,并随身携带风水大师给其画的“护身符”,以求官运亨通;甚至在听闻安排对其检查查询后,还前往寺庙烧香拜佛,请求菩萨保佑他平稳着陆。

  其三,不实行全面从严治党主体职责,污染一方政治生态。蓬安县之前两任县委书记邹平、袁菱先后被查办,政治生态遭到严峻破坏。安排录用蒲国担任蓬安县委书记,希望他能重构蓬安县政治生态,但是,他却孤负安排信赖,对全面从严治党作业不抓不论,对巡视巡察发现问题未完全整改,本身要求不严不实,大搞权钱买卖,导致本地区糜烂问题高发频发。

  胡蒙:蒲国在担任蓬安县委书记期间,作为“一把手”,不仔细实行全面从严治党主体职责和党建“榜首职责人”职责,将主体职责落真实标语上,将决计停留在嘴巴上,唱功好,做功差。执行党中央和省委、市委全面从严治党相关精力只是停留在会议传达上,传达时将写好的资料念一遍,外表着重一下,就以为是落地执行了。摆花架子、做外表文章,自己不带头恪守全面从严治党各项规定,本身糜烂,大举收受资产。该县多名干部听闻蒲国爱财,力争上游以拜年拜节等名义向蒲国送钱,带坏了部队,败坏了习尚,严峻破坏了当地政治生态。一起,蒲国在收受相关干部资产后,对发现的这些干部的问题不处置。比方,蒲国在收受时任蓬安县财务局局长胡某某资产后,对胡某某的作业渎职问题不处理、不追查。

  鉴于蒲国违背党中央全面从严治党布置要求,在前两任县委书记被查办后依然不收敛、不收手,迎风作案,大举收受资产,孤负安排希望,影响极端恶劣,让蓬安本就软弱的政治生态落井下石,所以市纪委将蒲国这一系列行为定性为违背政治纪律,实行全面从严治党主体职责不力。

  蒲国严峻违纪违法案折射出三大问题,一是单个“一把手”理想信念损失、精力之钙严峻缺失;二是单个“一把手”在工程建造、选人用人上的权利缺少有用监督;三是单个“一把手”纪法认识淡漠,规则认识不强。蒲国案再次标明,领导干部尤其是“一把手”,对糜烂并不具有天然免疫力,反而因其职位的特殊性、权利的会集性,成为廉政危险防控的重点目标,有必要愈加严格教育、严格处理、严格监督。

  辩解人称,蒲国收受蒲某全300万元现实不清、依据不足,不该确定为纳贿违法,对此为何未予采用?该笔纳贿系未遂仍是既遂?

  胡蒙:2011年,蒲国出资116万余元与蒲某全合伙,以蒲某全名义购买顺庆区潆溪茧站邻近土地(以下简称潆溪土地)用于房地产开发,但因为拆迁等问题,该土地一向未开发。2016年至2019年,蒲国使用担任蓬安县委书记的职务便当,承受蒲某全的请托,协助其在蓬安县承包多起工程项目,合同标的额合计1.5亿元左右。在二人来往进程中,蒲某全连续送给蒲国39万余元,并向蒲国许诺,承建工程挣到钱后,会再给蒲国钱。

  2019年上半年,潆溪土地交给后,蒲某全代蒲国支付办证、规划、土地打围等土地开发前期费用8万元。2019年夏天,蒲国将其收受的部分违纪违法款合计80万元交蒲某全保管。2020年上半年,蒲某全奉告蒲国,二人购买的潆溪土地预备开发,蒲国所占的比例大约需求出资400万元。蒲国提出他自己没有现金出资。蒲某全标明,钱的工作不必蒲国考虑,由其安排。之后不久,蒲某全奉告蒲国,他在蓬安承包工程大约赚了2000万元至3000万元,要送给蒲国300万元。蒲国赞同,标明这300万元不必拿给他,就放在蒲某全处,加上自己之前放在蒲某全处的80万元,用于出资潆溪土地房地产开发。到2020年11月,蒲国被留置前,潆溪土地项目仍处于规划进程中,除规划等费用外,蒲某全未将该300万元实践投入房地产开发。蒲某全被留置后,将涉案300万元上交安排。

  蒲国在任县委书记期间,使用职务之便为蒲某全供给了协助,二人达成了收送300万元的合意,蒲国收受该300万元是典型的权钱买卖,契合纳贿罪的构成要件,应该作为蒲国涉嫌纳贿现实予以确定。一起查明,蒲某全标明送给蒲国300万元,但没有实践拿给蒲国,也无依据证明蒲某全其时实践具有300万元,后期也没有将300万元投入潆溪土地开发。是否实践分配纳贿款是区别纳贿罪既遂仍是未遂的要害,现有依据不能证实蒲国实践分配操控了该300万元,依据存疑有利于被查询人的准则,确定蒲国纳贿300万元未遂于法有据。

  张义:蒲国收受蒲某全300万元的现实,不只要蒲国的屡次供述,还有蒲某全的证言、相关书证印证,可以确定蒲国纳贿。蒲国是否实践分配操控300万元贿款是确定纳贿罪既遂与否的要害。

  归纳在案依据,蒲国将纳贿款放在蒲某全处首要依据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是蒲国以为将钱放在己处不安全;二是潆溪土地开发需求用钱;三是二人来往多年互相信赖,觉得蒲某全不会抵赖。从蒲国、蒲某全二人的片面成心看,二人对300万元行纳贿金额确定共同,没有发生错误认识。从客观行为看,蒲某全奉告蒲国,送给其300万元,蒲国容许,二人达成行纳贿合意,但现无依据证明蒲某全的确预备了300万元给蒲国,也无依据证明二人达成行纳贿300万元合意时蒲某全实践具有300万元,到案发300万元也没实践用于潆溪土地开发,确定蒲国纳贿未遂契合违法构成要件。

  当然,假如蒲某全在标明送给蒲国300万元时的确预备了300万元,或许这以后依照蒲国的要求将300万元出资到二人购买的潆溪土地上,或许预备了专门账户用于保管送给蒲国的资金,都可以确定蒲国实践分配操控300万元,纳贿300万元既遂。

  蒲国在担任蓬安县长、县委书记期间所收单笔金额在3万元以下的资产,为何计入纳贿数额?

  何嘉武:蒲国纳贿次数高达379笔,送钱的人更多以“联络爱情”的名义,不提出详细请托事项,在逢年过节、探病之际送给蒲国所谓的“红包”“礼金”等资产,且大都单笔金额为3万元以下。蒲国的辩解人提出蒲国收受单笔数额在3万元以下的资产系情面来往,归于礼金,不该作为纳贿款确定。

  合议庭以为,情面来往系在亲属、朋友、搭档等联络中因爱情联络而支付的开支。一般来说,亲朋不会因为或人是国家作业人员而多给予礼金,国家作业人员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公职人员身份而只收礼金却不进行回赠,或给予显着少于对方所赠数额的回礼,两边的来往遵从着交际情面的一般规范;送礼人未掺杂其他意图,对国家作业人员并无请托事项,国家作业人员对送礼人亦无许诺和投机行为。

  在蒲国纳贿案中,纳贿人给予蒲国资产,便是看中了蒲国的职务有为其获取利益的或许性。纳贿人等待经过蒲国的职务之便获取不正当利益,为此自动给予蒲国资产。一起,纳贿人给予蒲国资产的数额亦远远超出了纳贿人日常所支付的礼金数额,这并不是纳贿人日常的情面来往方法。蒲国和纳贿人之间是上下级联络或处理与被处理的联络,他们之间的位置并不相等,纳贿人只要“往”而没有“来”,而蒲国收了他们的资产后并不会进行相应的“行礼”,纳贿人给予蒲国的资产与蒲国的职权建立起潜在的或直接的联络,这种对价联络侵犯了刑法所维护的法益,侵犯了公职人员职务廉洁性。

  在归纳考量两边联络、来往布景、来往缘由、来往方法、资产价值以及纳贿人自己身份、经济状况、送礼习气等要素的基础上,咱们以为,蒲国与相关纳贿人之间的资产来往仅是单向向蒲国方活动,是司法实务中典型的“爱情出资型”纳贿。依据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查看院《关于处理贪污贿赂刑事案子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说》第十三条,“国家作业人员讨取、收受具有上下级联络的部属或许具有行政处理联络的被处理人员的资产价值三万元以上,或许影响职权行使的,视为许诺为别人获取利益。

”第十五条,“对屡次纳贿未经处理的,累计核算纳贿金额。”蒲国在担任蓬安县长、县委书记期间,收受具有上下级联络的部属和具有行政处理联络的被处理人等人的资产,视为许诺为别人获取利益,其所收资产应当累计核算。因为蒲国收受某些目标单人多笔的资产累计数额现已超越3万元以上,因而,对蒲国收受这些人单笔金额在3万元以下的资产应当确定为纳贿金额,故咱们对辩解人的定见不予采用。

(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 刘一霖 方弈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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