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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断言:
“现在日本帝国主义加紧向我们进攻了,国际联盟就是企图瓜分中国的机关!不斗争就是死亡!“因此,他们公开“命令政府立即收回东北失地,立即退出国联,立即全国总动员对日本绝交”!
他们甚至威胁南京政府,如果政府不能执行这种主张,他们就要要求:
“(一)政府交还政权与人民;(二)罢税,罢工,罢课;(三)自动组织起来,反抗日本帝国主义。“而“如果政府不能执行这种决议,我们就要联合起来打倒他!”
日本现在是吞并不了中国的",它充其量只能“蚕食中国"。因此,对日宣战总比不抵抗要强得多。因为中国大,且民心可用,长期坚持下来,日本自然难以维持,结果将“促成日本帝国主义之必然的崩溃”。
由此不难看出,即使这个时候最为激进的知识分子,多半也是赞成南京政府把问题提交到国联去,请列强各国向日本施压和干涉的。他们与南京政府不同的仅仅在于他们相信东北原本就是日本的势力范围,如果不把战争引向内地,使之严重威胁到列强在中国的利益,列强各国是不会对日本进行干预的。
辛亥以来,中国始终处于兵连祸结、党同伐异、四分五裂的混乱之中,几乎所有爱国的知识分子都强烈地盼望着中国能够尽快实现统一。
如今大敌当前,终于为一般爱国的知识分子要求国民党放弃内争、革新政治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机会。他们相信:
“我们要救中国,首先要统一,要统一中国,就需要认真地对日宣战!"因为对日作战,“必须集中全国力量,上下一致,万众一心”,因此,“集中全国力量上下一致,万众一心",必然成为大势所趋。政府完全可以乘此机会以抗日为号召,统一中国各派政治势力。当然,前提是,国民党必须“取消一党专政,集中全国人才,组织国防政府”。
主张“立息内争,共御外侮”,迅速实现全国统一,这在“九一八”之后已经成为广大知识界的一种异常强烈的共同愿望和要求。在有王造时、罗隆基等署名的上海大学教授联名给国民党中央的上书中,
在这里,主张统一并取消“党治”的要求跃然纸上,而宣战要求事实上却被交往解决的倾向取代了。正如此时《大公报》社论所说“统一之局,迟迟不成,内外人心,惶惑不定,以之对外,如何有力?”
于是,所谓“我方既无武力夺回之成算,结果仍必归之交往解决"之说,又颇得一部分知识界名流的赞同。
日本这时向中国及国联提出的解决满洲事变的条件是:
“(一)否认相互之侵略政策及行动;(二)尊重中国领土之保存;(三)彻底取缔妨害相互通商自由及煽动国际的憎恶之念之有组织的运动;(四)对于满洲各地之帝国臣民之一切和平之业务与(予)以有效的保护;(五)尊重帝国在满洲之条约上的权益。”
对于这样一种完全抹杀日本侵略行为,并且要求中国变相承认早已臭名昭著的“二十一条”,给予日本在满洲以特殊权益的解决办法,不仅国人,就是南京政府在国联的代表也是持断然拒绝态度的。
只是,胡适等人的意见,在当时国内反日浪潮高涨的情况下,自然没人理睬。
舆论的作用,促使国民党第四次代表大会的代表们专门通过了一个《请蒋主席速北上保卫国土收复失地案》,并公开宣言“准备武力收回东三省”。
以安内统一作为攘外御侮的基本前提,这也是众多知识分子的观点。问题仅仅在于,将以何种手段来“安内”,又将在何种前提下来“统一"?还在蒋介石发表上述谈话之前,人们其实已经在强调对日作战应有准备。
而备战之道是:
第一在改革政制,唤起民众;第二在开放党禁,改组政府。融合了大批主战和主和的名流学者参加的中华民国国难救济会于1931年12月20日成立之际公开宣言:“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人必自伐而后人伐之……国内一部分人之集团,标榜党治,自居于统治阶级,而忽视大多数国民之国家主人地位,此其自侮一;此一部分之集团……行使统治权时惟务挥霍……粉饰太平,以相炫耀,此其自侮二;既成一党,而党内派别分歧,门户鼎立……竞夺公私各权,此其自侮三:党外人民,则回复民国以前专制时代不谈政治之状态,对于国家大政,或口结舌,或动为腹诽……此其自侮四。”
不难看出,目睹国民党几年来厉行专制统治,自身却争权夺利,混战不已,众多知识分子都相信只有乘此机会促使国民党开放党禁,成立一个无党派的“国防政府”,才能集中全国人才很好地领导整个国家走出困境。
一时间,人们怀着无限激动的心情大声疾呼:
“自此以往,已无复枝节之讨论,及政策之选择,我全国国民之前,只有一条死里求生之路,所有阶级利害,党派感情,思想派别,个人爱憎,事实上完全一扫,盖整个民族将被摧毁,受蹂躏,左倾右倾,皆成废话,资本劳工,同受牺牲”,“今日无论何党何派,新旧左右,皆当集中目标,齐赴国难”,“此诚理有固然势所必至也”。
上海抗战的失利,使社会各界,特别是广大爱国知识分子深受刺激,从而加剧了他们对于取消党治、实行民主宪政的强烈渴望。北平上海两地被邀参加国难会议的社会名流学者纷纷聚会,讨论改革内政的办法。
人们几乎一致主张:
四、开放党禁的论争对日作正当防御,抵抗到底;从速结束党治,实施民治。而结束党治的办法有:“日厉行政权治权在民之原则也:日国民党决议案对国民不生效力也;口停止国库或公款支付党费也;日出版及政治结社之自由也;曰废弃国民党之开会仪式也。“而根本解决,则非实行宪政不可。
尽管国难会上并没有人公然要求开放政权或取消党禁,充其量只是有些代表提出了早日结束训政和开放言论自由的主张,但会议之后国民党人还是不依不饶,接连在各种场合对这些代表痛加斥责。
这就给社会各界名流学者借机发起的民主宪政运动当头一打击。很快,人们的态度明显转向激烈了。一向温和的马季廉公开主张:
“现在我们人民要自动组织一个能够肩负政治责任的团体,要自动设置一个代表民意的机关。到了相当时期,如果政府再不能尽他的职责,我们便只好自动组织有力的政府。“
而王造时、张君励、张东荪等则尖锐地指出:
“国民党的统治已经到了日暮途穷,非变不可了。而变的方法……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结束训政,实行宪政,使各党各派有公开平等竞争的机会,使政治争斗的方式用口笔去代替枪炮,使一般国民来做各党各派最后的仲裁者。
还有一条路,是用武力去推翻现状,建立新政权,这就是革命。“王造时甚至扬言,他虽然主张先用和平方法来改良,但“如果和平方法不能走通,我是没有理由可以反对革命的"。
这也就是说,在他们看来,中国社会所面临的主要问题,还是日趋严重的外患与此起彼伏的内战,民主问题、宪政问题到底还在其次。
丁文江明确认为:
“好的政府固是我们所希望,而没有了政府乃是万万不得了的……在外患危急的时候,我们没有替代它的方法和能力,当然不愿意推翻它……今日之局,国民党一经塌台,更要增加十倍的紊乱。“
不过,要把反共战争排斥在内战的范围之外,这在相当一批爱国知识分子看来却是不可思议的。从民主政治的观点出发,他们无论如何不能理解,为什么国民党南京政府就不能容许一个反对自己的党派的合法存在?早在他们提出开放党禁、团结御侮的问题之际,他们就明确反对把共产党目之为“匪”,断言共产党是“有严密之组织,有共信之主义,有实行之政纲,而又有国际背景”的政党,不仅“不能目之为匪”,而且绝不是“剿所可灭”的。
至废战运动兴起,丁文江等更进一步公开要求政府“正式承认共产党不是匪,是政敌”。胡适甚至明确指出:“共产党是贪污苛暴的政府造成的,是日日年年苛捐重税而不行一丝一毫善政的政府造成的,是内乱造成的,是政府军队‘贲寇兵,资盗粮'造成的”,因此他主张南京政府“停止一切武力剿匪的计划和行动”,切实去改良政治并且给人民以利益。
假如他是蒋介石,第一要立刻完成国民党内部的团结;第二要立刻谋军事将领的合作;第三则要立即与共产党商量休战,休战的唯一条件是在抗日期间彼此互不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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